白墨被那双血红的眼睛盯得有些紧张，脸色古怪的追问：“如果可以，我也不想唤醒你，现在的情况多少有点超出我的认知了……”
少女歪了歪脑袋，盯着白墨看了很久，这才煞有其事的说道：“在你们人类的传说里，传说天有36重，号诸天；地有24层，承载诸天，演化万界。天、地、仙、魔、神、鬼、妖、邪、人、灵，诸般存在万般道法，可曾听过？”
“蛤？”
(๑°⌓°๑)
“简而言之，这些都是存在的。比如妖就大多生活在妖界，正常情况下两界可以随意进出，因为大家实力差距都不大，你来找茬的话，骨灰都给你扬了，但只有一个地方是例外……”
白墨顺着女生的视线看了看自己的身后，然后不太确定的指了指自己。
见她不应，颇有自知之明。
“……我懂，人类是鶸嘛！”
“所以当年颛顼（zhuan xu）才会「绝地天通」，后世人常说，是为了防止众神随意下界以及减少人间修士成神。但其实是自洪荒以来，人族始终被万族压制，尤以妖族数量最多，这才断了与万界的往来，还留在这里的不过是很小一部分。”
“？？？”
“打那之后，如果再想要进入人界，就会被世界意志排斥，实力大打折扣不说，时间久了还会有生命危险，这时候就需要一个土著来做引渡者……告诉世界意志，这人我担保了，这一点能理解吗？”
“我的大脑满是褶皱。”
白墨按着自己的额头，脑袋里似乎有根血管在突突地跳。
“很好……但引渡者也不是谁都能当的，最重要的是血脉相通，绝地天通之后，留下来的一部分妖族，他们的基因流传了下来，继承这些基因的生物多种多样，有植物、有动物、当然也有人类……到现在，你们每个人或多或少都会有这种基因，不过大多数人血脉稀薄，终其一生也不会凸显。只有少数幸运儿才能觉醒血脉，而这种觉醒血脉的人既是觉醒者，也有资格成为引渡者。”
“……所以我已经觉醒血脉了？会有超能力吗？！”
白墨捕捉到了这句话里的关键，心里有些莫名的欣喜。
一言不合就都市异能了？
每个男生都做过英雄梦，觉得自己与众不同。
可是现实很残酷啊。
现在EVE是开不成了，高达驾驶员还勉勉强强，要是再过几年，可能也就做做拿着神光棒变成奥特曼，或者当个一边喊着「RIDER KICK」一边踢人的梦。
男人至死是少年。
这一刻，仿佛虔诚的信徒看到圣光破开乌云，仿佛一心向佛的苦行僧游历红尘，看到了佛祖拈花一笑。
莫名的激动。
“这也是我觉得奇怪的地方，九尾狐族在人界明明已经绝嗣了……”少女皱眉：“而且引渡者实力越强，能引渡的人也就越强，如果无视实力差距强行引渡，引渡者就会暴毙。”
“……”
这个我真懂，小孩开大车——必死无疑！
熟.女是极好的，但太熟就要不起了。
“你明明能引渡我，但我从你身上却感受不到丝毫气机，也没有我们九尾狐族的血脉，根本就是个普通人，甚至于我自己的实力还被压制了……你从小到大有感觉自己哪里特殊吗？”少女问道。
“……呃。”
白墨低头看了一眼，表情有些尴尬，那个应该算天赋异禀。
少女见他不说话，只当他是没有。
白墨有些不甘心：“那有没有什么办法可以后天培养？”
“没有办法……对你来说那是超能力，但对他们而言是与生俱来的，是先祖的馈赠。”
“……”
白墨从少女毫无波动的声线里听出了一丢丢的怜悯。
“真是莫名其妙……明明你都能引渡我了，为什么？不应该啊！”少女说着，俯身用食指戳进大理石地板，然后嫌弃的在沙发擦了擦。
白墨盯着面前崩裂的地面，微微张着嘴，懵了。
“或许是……因为我爸？”
猛的想起死鬼老爹还留了封信，白墨赶紧递了过去。
瞧老爹信里的语气，他们应该很熟吧？
爹，你是给儿子送媳妇儿来了吗？
你怎么知道儿子喜欢胸大臀翘腰细的？
但是会不会有生殖隔离啊？
咦？有生殖隔离岂不是好事？安全帽好贵啊……
白墨在心里自娱自乐。
少女伸手接过，扫了一眼，脸色一黑，俏脸如罩寒霜：“你是白泽的儿子？”
“是。”
“呵～～”
少女抬起头，没什么表情的审视着白墨。
不知道为什么，白墨心里咯噔一下。
药丸！
糟老头子害我！
“呃……其实我跟他也不是很熟。”白墨向来是个从心的人。
相比什么父慈子孝，显然是照顾好面前这位姑奶奶的心情更重要。
“知道《山海经》吗？好像是你们人类的一本书来着？”
“……”白墨配合的点点头。
“很好，它也是真的。”
少女竖眉，愠怒道：“那你不妨猜猜，为什么在你们人类的记载中，会有瑞兽和凶兽之分？”
“呃……”
白墨隐约有了猜测，但他不敢说。
二人之间像是在酝酿某种情绪，等待达到临界点，然后爆发。
“对人类有用的就是瑞兽，对人类有害的就是凶兽，很简单不是吗？”少女剥着橘子，冷冰冰的看着他：“我总算知道你为什么可以引渡我了……当年一手【白泽精怪图】，通晓天下所有灵兽的根底和法术，如果不是它，颛顼哪有那么容易赶走妖族？妖族又怎么会落到一个十不存一的境地？尸骨如山，哀哭遍野。万年以来，新仇旧恨无处清算，直到你爹出现，居然还敢用那种名字，活该他这些年被人追杀！”
“……”
白墨也总算反应过来那个虚幻的页面意味着什么。
11520是白泽精怪图的数量，所以那块玉牌是白泽精怪图？
艹！这么牛？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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